投稿者: 李冬苳
夏日午後,我在涼亭乘涼,望著遠方白雲發呆。或許是太熱了吧,讓我想起過往的那些日常。
在屏東縣瓦磘村,有十個孩子在房前空地打棒球。那是一塊約五分地的紅豆田,每到冬末春初收割完畢,剛好成了鬆軟的天然球場。這些孩子年齡差不到八歲,在現今社會,這樣的童年畫面早已難得一見。
又有一次,大家在柏油空地上玩踢罐子,一名女孩奮力衝刺,把罐子踢飛的瞬間,眾人驚呼歡笑。但她因重心不穩重重摔倒,手肘、手掌、下巴都擦傷了。大人們急忙將她抱進屋裡擦藥,她淚眼汪汪,不斷啜泣,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。
這時,一瓶沙士遞到她眼前。「憨孫,賃沙士丟昧疼啊。」眼前那人笑著說。
那是女孩第一次認識「沙士」這個飲料。那也是我對阿公的第一個記憶。
雲一朵一朵飄過去,而我的眼淚不斷落下。
